村中闲话23
村中闲话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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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化肥,能杀虫,不过需要铁屑煮水,然后加入硫酸——这个麻烦了。
再说现在这个时代,铁器管的严,农家灶头上有铁锅都是康景帝在位期间,国泰安百姓安居乐业的证据。难能给你把铁锅放生锈煮。
写写画画了会。
院子黎大回来了,在堂屋说:“顾兆,周周没做饭?”
“爹,周周没在灶屋吗?”顾兆从屋里出来。
黎大摇头,灶屋是空的没人,不过灶膛添着柴火。
顾兆想了下知道周周去哪,跟爹说:“爹,我知道周周在哪,您别担心,我去找一会回来。”
“成。”黎大也没在堂屋留,去了灶屋。
灶膛有火没熄,周周没跑远,估计是趁着功夫忙活什么去了。黎大一人不放心,是坐在灶膛前,一边烤火一边吃着花生。
顾兆猜想周周去村王阿叔家了,他才说过问王阿叔点豆腐是不是用的石膏,周周说明个儿问,肯定是做着饭越想越急,过去问问。
是黎大和顾兆猜的那样。
黎周周锅里烧着杂粮粥,盖子虚掩着,擦了擦手,村离家里也不远,他跑着过去快快一问,没多少功夫,也不用相公想着事一晚上。
这会傍晚,天麻黑,家家户户要么做饭,要么洗洗早点上炕。王家是一天吃顿,年三那天可能见点荤腥,平日里除了给小田、公婆补子,王阿叔自个是舍不得吃的。
是年三割的肉,也是自己吃白菜豆腐,肉给孩子。
这会王阿叔在家中院子里推着石磨磨豆子,听见敲门声,擦了擦手去门,一看门是黎周周,惊讶了下,“周周啊,要买豆腐明早上来,现在没有了。”
豆腐营生只停了年初一,避这个忌讳。剩下的时间,王阿叔都做豆腐,家里日子紧,不多攒点钱怎么成?
“王阿叔,我不是来买豆腐的。”
“不是买豆腐?”王阿叔让黎周周进院子说话。
黎周周说:“是这样的,我来是想问问王阿叔做豆腐时,是不是用石膏点的豆腐?”他怕王阿叔误会,急急忙忙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偷着学怎么做豆腐,是另有用处。”
王阿叔见黎周周急了,脸上难得笑了下,说:“不怕你学,知道你不是这种人,我给你拿一些。”
黎周周是哥儿,王阿叔也没什么避讳,叫周周进来等。
“门别了。”王阿叔说了声。
黎周周便半着院门。王阿叔让黎周周在院子等,不好请黎周周进屋,里面『乱』糟糟的,他婆婆常年喝『药』,屋里都是『药』味,也没点油灯,黑漆漆的,是他买回来的炉子,公公嫌费钱,平日里白天烧一会,晚上烧了炕不用。
这会都睡了。
王阿叔进了灶屋,没一会端着个粗瓷碗出来,“呐,是这个。”
“谢谢,王阿叔明个儿我买豆腐再给你送碗。”黎周周想天也不早了,再来回折腾跑一趟,也耽误王阿叔干活。
王阿叔说成。这时候黎周周本来是要走的,谁知道院子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推,一声喝骂:“我知道你这个婊-子偷偷『摸』『摸』的背着我偷男人,今个儿被我逮住了吧!”
是王二狗回来了。
“每次问你要个钱,哭哭啼啼的说没钱,老子看你是欠揍,背着我把钱养别的汉子了,今个儿不给银子,谁都别走,我要打死你们这俩狗东西,偷汉子的贱-婊-子。”
王二狗喝了几马『尿』嘴里不清不楚,每次回来问王阿叔要钱,最初王阿叔给上来文,后来王二狗嫌少,嘴里不干不净逮着王阿叔『乱』骂。
王阿叔被这样羞辱,第一次多给了钱打发了,之后王二狗得了甜头变本加厉。
村里人都知道,王阿叔跟着公婆小田住一个院子,每天早贪黑比村长家下地干活的牛要忙,哪里有什么时间偷汉子?
再者说,王阿叔瘦的一把骨头的模样,村里闲汉撩也是撩婆娘。
从最初当个热闹看,大家伙同情可怜王阿叔,也骂王二狗没人『性』,胡『乱』编排自己屋里人,是为了要钱。可时间久了,隔几天闹一会,王家的热闹如今没人看了。
“不是,你看清楚,这是个哥儿,没什么男人。”王阿叔抢着解释。
王二狗没喝醉,是故意耍酒疯要钱,一把推王阿叔,指着鼻子骂:“什么哥儿,这么大的男人杵在这我能看不见,你背着我偷汉子,现在敢犟嘴——”
说着揪王阿叔领。
黎周周手里东西放在窗台上,赶紧上去说:“我是黎大的哥儿黎周周,是个哥儿。”
“『骚』的你把男人领屋里来了,今个儿要不是我赶巧回来,你俩要干啥,……”
“不是,王二狗你别胡说,黎周周是哥儿,我俩啥都没有。”王阿叔急急解释。
吵得动静大,屋里歇下的王二狗爹娘,连着小田都爬来了。老拎着油灯出来,王二狗瞎咧咧的骂,说要抓王阿叔浸猪笼不要脸偷男人,王阿叔解释。
老拎着油灯一瞧,是黎周周啊,也是个哥儿,那是误会。可王二狗逮着不放过,老哭的,一边心疼从年三拿了钱不见人影的儿子,“我的儿啊,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,冰天雪地的你在外头吃不好,瞧着都瘦了。”
王二狗爹说:“他要钱你给他钱,吵吵闹闹的村里都听见了。”
“听见没,赶紧给我钱,一银子。”王二狗问王阿叔要钱。
王阿叔听一银子,说屋里没那么多钱。老也愣住了,是王二狗他爹要拿钱打发儿子的,这会也结结巴巴说:“一银子,这也多了,我和你娘有小田一年也花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不给我闹,闹到村长那儿让村评评,王雪他吃咱家的喝咱家的,命都是王家给的,如今背着我在外头偷人,连个哥儿都不放过。”
王雪是王阿叔名字,因为雪天捡到的。
“你别胡说,我什么时候偷人了,黎周周是哥儿,我也是哥儿,爹娘在屋里,他来借东西——”
“谁知道是借东西是借别的。”王二狗呸了声,指着王雪脸骂,“你不要脸,『骚』了痒了想找人了,也不瞧瞧地方,谁知道小田是哪个野种——”
“王二狗你放什么屁!”
王雪没忍住上去冲王二狗,但即便是常年做力气活,也不是王二狗吃酒喝肉养的肥壮子,没下被王二狗挡回去,不解气要踢。黎周周实在是没忍住,给了一脚。
正巧王二狗抬脚的功夫,黎周周这一脚踢在另一只腿上,顿时王二狗没站稳跌倒在地,王二狗爹娘哭的哭骂的骂,不过不是骂王二狗,而是骂黎周周打人。
顾兆找过来,隔着老远听到什么赔钱、打人了,皱了下眉脚步加快,推王家木门。
“周周怎么了?”顾兆『乱』糟糟的地方一眼看到周周。
黎周周找到相公,气得脸又红又青,一肚子的火却不知道说什么,王二狗是个赖皮狗,他刚才那一脚被王二狗缠上了,指定要讹他们家银子。
都怪他冲动了。
掏自家钱,是掏黎家钱,王家老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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